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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>叶惜儿很任性,做任何事都很任性。

  她在以往的人生里,做事从来不计后果。

  连大?学选的专业,也只是因为那段时间刚好沉迷电视剧,为了能在看剧时听懂男女主在说什么。

  为了更好的体验里面的唯美氛围感。

  全家人都不赞同她的这个潦草的举动。

  叶尘飞甚至骂她脑子被驴踢了。

  选个打铁的专业学学,也比去学那劳什子韩语有用。

  或许是她从小太容易得到?,家里人对她又没有任何要求。

  她没有自己的梦想,没有自己的目标。

  看?似无欲无求什么都有,实则活在家人为她打造的金刚泡泡里。

  她长在泡泡里,看?不到?人世间最真实的样子,摸不到?土地最真切的温度。

  就连对爱情的认知?,也以为只有像电视剧里的那样荡气回肠,轰轰烈烈,才算是真正的绝美爱情。

  所以在她的想象中,她以后的爱情,一定也得是以大?场面,大?轰动开场。

  一开始就得盛大?起来,才有个吉利的前兆,才能够显示爱情的伟大?郑重。

  叶惜儿的身边,她看?到?的就没有一个正常的,要不就是圈子里的二代三代们花式泡妞。

  要不是就是利益结合。

  还有她身边那几?个奇葩姐妹。

  一个长达十?几?年死?死?咬着她的竹马,死?心塌地。

  一个封心绝爱从不恋爱,打算年纪一到?,就买个种子生娃。

  一个到?处招蜂引蝶,情人一个接着一个换。

  一个水泥灌心,天生没有感情细胞,看?不懂情爱。

  没有一个正常人,能给她提供一点儿恋爱观的参考。

  没想到?,到?了古代,她会遇到?一个男人。

  一个与她的设想里全然不同的男人。

  叶惜儿一个人骑在马背上,拉着缰绳,眼泪糊了满脸,哭得看?不清前路。

  她脑子里都是那男人最后的声音。

  他说,做真夫妻,好不好?

  他说,你一直往前跑,别回头,我去引开那伙人。

  他把缰绳交到?了她的手上,然后她就听见咚的一声,是他从疾驰的马背上借力翻下去,落地的声音。

  叶惜儿当时整个人都呆滞了,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
  她爸跟她说过,万事以自己为重。

  没有什么人和事比自己重要。

  以后结了婚,丈夫孩子,都要排在她的后面。

  天下男人更是如此,他们都只会以自己为重。

  不要指望男人会拿命爱你。

  那都是笑话。

  在你和他之间,一旦有什么共同危机,被放弃的一定是你。

  所以叶惜儿听了,也想好了,既然到?时候结婚时不确定对方爱不爱,那至少要用金钱,用仪式来加持。

  但是,她今日突然发现?她爸说的话也不是全部正确。

  叶惜儿真想去告诉他,这里有个人,遇到?危机时,好像不会抛弃她。

  呼呼的烈风将她脸上的湿意吹干。

  叶惜儿一直竭力想勒住缰绳,调转马头回去,可马儿的速度没有一丝减速的迹象。

  且这马好像感知?到?身上能驾驭它的人不在了,便?狂傲了起来。

  对现?下这个骑在它身上的弱小人类很不服气。

  它像只训不服的野马,开始疯狂的抬蹄反抗,企图把马背上的人甩下去。

  叶惜儿原本正哭得伤心,后来渐渐发觉不对劲。

  这马儿似乎发了疯,把她颠地几?乎坐不住。

  她死?死?抓住缰绳却无济于事。

  叶惜儿心里一万个想骂贼老天,哭声都被迫止住了,又害怕又惊惶。

  她被魏子骞用命保下来的小命,不会要滑稽的折损在这马蹄子下吧!

  死?马,你属狗的吗?!

  此刻她万分后悔,为什么之前学马术时没有好好学!

  不然也不至于在逃亡的危机时刻被一只马欺负了。

  呜呜呜

  现?在只有她一个人了,真的没有人可以救她了。

  这么快的速度跌下去,她不得摔成八瓣啊!

  叶惜儿脑子的思绪异常混乱,但身子却下意识的往前倾,伏在马背上,降低重心,脱马蹬,抬起左脚。

  她记得马术教练教过,骑马首先要学会预摔。

  实在控制不了马就提前摔。

  叶惜儿一边恐惧一边按照步骤做。

  教练,对,教练还说过什么!

  叶惜儿想哭都没有了眼泪,想尖叫也没有力气,手心直冒汗。

  飞驰的速度和狂躁的马儿,让她不得不疯狂转动脑子回忆教练的话。

  耳边呼啸的风声令人眩晕,把她的散落的发丝吹得乱舞。

  在夜风肆虐中,叶惜儿想起了教练说,马是很聪明的动物。

  它能判断背上的人能不能驯服它,它也能感觉到?你的害怕与慌乱。

  你越是退缩,越是没底气,它越是欺负你,捉弄你。你要表现?出比它强,不怕它,让它感受到?你冷静沉稳的情绪。

  它就会慢慢服从你。

  叶惜儿跳得怦怦砰的心脏突然一下子就回归了原位。

  死?马儿,怕你?

  怕你算本小姐输!

  她不可能输,这辈子都不可能输给一匹马!

  叶惜儿的眼神灼灼,惊慌褪去,变得坚定无比。

  她偏要跟这烈马较量较量。

  不就是打心理战?

  叶惜儿转变心态,沉着冷静,控制呼吸,不再害怕掉下去。

  眼睛凝视着前方,尽量找到?平衡感,拉住缰绳找回控制权,控缰试图降速。

  然而?这只马更来劲了,减速后扬起马蹄,起扬向后仰,一声嘶鸣,高?昂向天,差点没直接把她扬下去。

  她死?死?抱着马脖子,落下来时还没坐稳,它又飞快的冲了出去。

  神经啊!天杀的!

  叶惜儿很确定了,这死?马就是在戏耍着她玩。

  真是人善被马欺,魏子骞在的时候,你怎么不这么发疯?

  叶惜儿咬牙切齿,血气上涌,魏子骞还生死?未卜呢,她不能和这疯马耗下去了。

  她把教练说得理论知?识全用上,一边控马一边稳住心态。

  渐渐的,她好像发现?这马好似没那么疯了。

  虽还是没有降速,但她已经能在上面坐得稳稳的了。

  完全没有随时被甩下去摔死?的危险了。

  脱离了生死?危机,叶惜儿背后的冷汗才后知?后觉层层冒了出来。

 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,折腾这么些?功夫,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,可离方才魏子骞跳马的地方已经很远了。

  叶惜儿心里很焦灼,她想掉头回去。

  这时忽闻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从她的前方传来,越来越近。

  叶惜儿对这动静感到?头皮一阵发麻,对马蹄声都已经有阴影了,她听到?这个声音就想立刻跑。

  这大?半夜的,鬼影子都没有一个,出来活动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。

  她骑虎难下,想找个地方躲一下,可这里就一条道。

  叶惜儿心慌慌,想着要不就快些?冲过去?

  就在双方即将打上照面时,叶惜儿眼睛粗粗一扫,好家伙,这队伍人还不少。

  至少十?几?个人,每人都骑着马,挥着马鞭气势汹汹,速度很急,像是在赶路。

  叶惜儿夹紧马腹,想溜边冲一冲。

  却突然听见对方有人破了音的大?喊道——

  “少奶奶......少奶奶!”

  这一声在夜里格突出,着实把叶惜儿吓了一跳。

  她心里越发毛毛的,赶紧离他们远些?!

  没想到?对方却控着马放慢了速度,还往她跟前骑了过来。

  一边接近她,还一边不停地喊。

  “少奶奶!少奶奶!”

  叶惜儿脑子都要成浆糊了。

  左右四?顾,这鸟不拉屎的地儿,好像也没其?他人了。

  难不成是在喊她?

  冲她喊什么少奶奶?

  她看?见坐在马上朝她靠近的人是个少年,看?着好像比叶文彦要大?一些?。

  借着对方的火把,她看?清楚了那少年脸上的焦急。

  叶惜儿下意识的拉着缰绳降速,因为那少年二话不说,已经挡在她前面了。

  她再不减速就撞翻他了。

  安福还没等?马停下来就咻地一下下了马。

  “少奶奶,您怎的一个人?少爷呢?”

  安福着急得语无伦次,一双眼睛都快哭出来了。

  他回刚锦宁县的时候,因着太过好奇他家少奶奶,所以一个人偷偷跑到?魏家小院去蹲守过。

  他认得眼前的女子,就是他家少奶奶。

  他亲眼看?见过少奶奶从四?羊胡同的小院里出来。

  虽然现?下看?起来有些?狼狈,但他一定没认错。

  这时有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也驱马过来,恭敬抱拳行礼。

  “少奶奶,我家少爷名?魏子骞,我曾是魏府的管家,何忠。”

  “少爷给我们带了口信,我们一路寻着他留下的标记赶过来的。”

  叶惜儿坐在马背上,脑子嗡的一下,第一反应是看?了一眼他身后的十?几?个壮汉。

  她的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,像是找到?救星般,带着哭腔急忙大?喊了一句。

  “救救魏子骞!”

  “快,跟我走!”

  叶惜儿率先掉了马头,恨不得立刻飞出去。

  何忠与安福闻言,脸色大?变,连忙策马跟了上去。

  ——

  繁花春景,墙头的蔷薇舒展花瓣,轻盈绽放。

  小叶栀子花散发出浓郁的香味,随着春风扑向人的鼻尖。

  春日的阳光和煦宜人,雍雍容容洒下来,照得人心头生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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